（eva同人文渣翻）Life Goes On 5（真嗣&绫波向）

原文：https://m.fanfiction.net/s/2430942/1/Life-Goes-On作者：funvince渣翻（很久没碰英语了轻喷..）：大蒜拉面不加叉烧

Chapter 5

       颜料比真嗣想象中的还要难清除。也许他当时应该立刻去清洗，而不是坚持到刷完墙后才去。他在浴室用涂料稀释剂蹂躏了自己的皮肤一个多小时，才勉强使大片的纯蓝色稍微淡了一些。

       我看上去就像以前美里小姐让我看的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而且，比那片子里的更蓝…

       想着这些，他笑了。美里以前经常开玩笑说自己非常庆幸和她住一起的明日香没有那种像那鬼片里一样的‘灵异能力’。而明日香则显然认为美里这是在愚弄她，接着她就会红着脸对着美里咆哮。

       可惜，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嗣边叹气边换上了新衣服。如果有人问起他怎么变蓝了，他打算说自己不幸得了一种具有传染性的致命疾病，他自嘲道。朋友们说，他新获得的那种自信有时会让他说出的话带有一定的幽默和讽刺感，他对此没有异议。

      他走出了浴室，发现绫波正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盯着墙壁，似乎正欣赏着自己刚完成的杰作。

       我听说过应该要看着颜料变干...

       绫波转向他，嘴角微微扬起。

       “想笑的时候就笑出来吧。”真嗣愉快地说。“如你所见，现在我们2个都是蓝头发了，别人看上去我们可能像是姐弟或者兄妹呢。”

       一阵尴尬的寂静。

       Oh，我在说什么呀，绫波看上去好不容易开心起来，我却把这气氛毁了，真嗣痛斥自己。

       不过绫波似乎没在意他刚才的那句话，她并未有什么反应。她优雅地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跟我来。”

       真嗣跟着她，有些困惑。他嘀咕道，“一般情况下这类请求前要加上个’请’字比较好吧，这样比较礼貌，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桌上放着2个盘子，上面装着洋葱土豆煎饼，蛋挞，以及奶油吐司。

       绫波说，“现在已经过了通常你准备午饭的时间了，因为我的缘故（往你头上倒颜料）。所以就在刚才我准备了这些。”

       “你只是之前看着我做过，现在就能把这些全做出来了！？”真嗣心里深感钦佩。虽然这些食物大多是早餐时才吃，不过他决定不把这些说出来。这可是绫波做的啊，谁还会在意这些？

       “谢-谢谢！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真嗣微笑着对着她说。

       “碇君为我做的这一切才是出乎我的意料。”绫波回应。“感觉…我应该对你的善意予以回报。”

       “不不，我不是想让你觉得欠我什么。”听到她的话后，真嗣立刻说道。随后，他坐了下来，并咬了一口吐司面包。

       “我明白的。”绫波说。她停了一下，右手轻轻地握拳，真嗣明白她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原谅你了…”

       真嗣手中的叉子哗的一下掉在了盘子上。他转过头，不想让绫波看到自己不停眨眼不让眼泪流下来的样子。“你不知道刚才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绫波…还有我想让你明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这样做的。”

       “嗯，我明白。”绫波温柔地说。

       接下来，2人在沉默中吃完了午餐。正当真嗣想着能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他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胖男人，走廊上还有一条工具带。

       男人整了整帽子，随后对着真嗣说，“有位碇先生2天前有打电话来请我们团队上门维修，是你吗？”

       真嗣完全忘了还有这回事，他花了几秒钟反应过来，答道，“对的，是我。感谢你能来。”

       “没关系，先生。我们的人还在楼下的卡车上，他们一会儿也会上来了。我们会把这里维修恢复到最佳状态的。大概过几个小时，你们就能重新住进来了。”

       “重新进来？我们必须先离开？”真嗣惊慌地问。

       “我们的条例是这么规定的。还有我无意冒犯，不过这幢楼真是不像话。我能确定这幢楼内的接线完全不规范，还有其他很多的地方，我们看了一眼就知道必须也得维修。”

       “但是…”

       “不用担心价格的问题，先生。你们可是出色地保卫了这座城市的人啊。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准确，不过正是因为你们的努力保护了城市，我们才能有这份工作啊。”胖男人给了真嗣一个wink。

       “不过，上面不允许我们完全免费地为别人维修，不过我保证会给你们打一个超~级~优惠的折扣。请见谅。”

       不等真嗣回答，男人就又整了整帽子，消失在了走廊中。

       真嗣和绫波呆呆地盯着门口。

       “那个人…好吵…”绫波评论。

       真嗣耸耸肩，“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美国人。”

       随后他脸色沉了下来，“我想我应该去告诉他们得换个日子来了。你还在恢复，我觉得现在就让你出门不太好。”

       “我没有看上去那么弱小。稍微出去走走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的。”绫波说。

       真嗣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真蠢，他们结束维修前，我们不是可以待在我的房间里吗？”

       绫波摇了摇头。“按维修人员刚才的话来看，如果我的房间需要维修的话，那你的房间他们肯定也会来维修。”

       真嗣听着她的话，垂下了肩。

       “而且我也想出去走走。”

       “为什么？”真嗣问。

       “因为你…都没怎么放松。你不习惯这样长时间地一直待在这儿。出去走走对我们2个都好。”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绫波，随后开心地笑了，“以前那些说你冷漠的人根本就不懂他们自己在说什么。”

       绫波稍稍侧过脑袋，“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有些困扰。”但是她看上去很高兴。

       真嗣又花了几分钟思考了接下来的安排，随后他和绫波2人在维修工的指引下坐上了楼内的电梯下楼（绫波对于自己楼内竟然有电梯似乎感到很吃惊）。

        由于好几天都没出过门，2人面对着直射的阳光都不停地眨着眼。真嗣决定了一个方向，于是2人就这么并排开始行走。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日子。第二次冲击破坏了整个地球的气候变换，但是即使在这终日暖和的日子中，也是会有一些变化的。空气闻上去有些香甜，也有阵阵微风来缓解燥热。这种慵懒的午后，让人不禁在脑海中想象出一幅人们坐在店门口的那排座位上，喝着柠檬水的场景。

       “你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了，”真嗣忍不住问道，“你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吗？”

       “你自己觉得呢？”绫波反问。

       看样子治愈的效果不错，真嗣心想。现在的她很明显知道如何回应别人。

       “嗯，我现在真的开始喜欢自己了。这不是很容易，但是我不再像以前那么抑郁了。也许我无法改变周围的环境，但我可以控制自己对于周遭环境的感受。”

       真嗣眼角瞟了一眼绫波。控制自己的情绪要比控制他人的情绪简单多了，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很不容易，”他重复了一下，”但是我不能就这样忽视生活中那些美好的部分。现在我不用再战斗了，我有了朋友，我有着未来。而且我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现在还能这样和你说着话。我以前太过于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了，害怕他们会觉得我说出来的话很蠢。之前的人生中，我一直在寻求父亲的认可，但我现在不需要它了。我从来都不应该需要这种认可的，可之前却都没意识到。”

       “那么你也不需要我的认同是吗。”绫波表示。

       “嗯。”真嗣表示同意。”但是，如果你愿意分享你的感受与意见的话，我非常想也非常愿意倾听。”

       接下来的五分钟，绫波身上唯一的声音就只有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呼吸声了。真嗣耐心地等着，静静地任她思考着。

       “你比以前笑得更多了。”她最后说道，”你一直都很勇敢，不仅仅体现在以前那些随时会让我们濒临死亡的战斗时了，你现在各方面都充满勇气。现在你说话不再像以前那样犹豫了。最重要的是，你仍然是碇君，我是这么觉得的。”

       这可能是他最接近被她认可的时刻了，他把她的话铭刻在心。

       在这之后不久，绫波有些摇摇晃晃了起来。真嗣慌了，绫波还很虚弱，这场散步让她筋疲力尽。他慢慢地扶着她走向了附件的长凳并坐下。

       绫波闭上了眼睛，身体靠着真嗣。

       真嗣一下子觉得自己口中异常干燥，心脏也砰砰直跳，但是他没有推开她。他并不介意自己当绫波的靠垫，因为他感觉这样很舒服。

       他无视了周围的路人瞥来的眼光。他的眼里只有这位靠着他睡着的女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医院里好几个小时都在远远地看着这位因零号机启动事故而受伤的女孩，心里仅仅期望自己能够和她说上话。

       绫波身上的一些特质吸引着他。在第三次冲击成功被阻止后的那几个月，他曾经痛苦地尝试忘掉她，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他内心深处一直相信着，当他们2人再次相遇时，他不仅仅会和她再次说上话，还会将她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来对待。

       绫波的身体靠得越来越紧，身上传来的温暖让他有些轻微的头晕目眩。真嗣有些惊叹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老实。他对绫波有着很多同情以及保护欲，但是，他也感觉自己对她的感情似乎超过友情了。不，已经远超了。他无法否认这点。

       这让他感到“恐惧”，是和以前面对使徒时不一样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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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这段个人感觉有些多余又啰嗦。。。而且一些专业术语实在是看不太懂就乱翻了。。。)

       “你在害怕什么？”Samuels医生向前靠着桌子问。

       真嗣坐着扭了扭身体，“您应该明白。”

       “真嗣…”

       “我喜欢她！”真嗣脱口而出。”这么说行了吧？我喜欢她，可以了吗？”

       他终于把话说出来了，但他心里却并没觉得怎么好受。

       “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真嗣怀疑地看着他，”这可不一定…如果别人知道我喜欢她的话，那他们也许会觉得我很……恶心。”

       Samuels医生叹气，”我们以前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了，你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我知道！”真嗣插嘴，随后他犹豫地轻声问，”不过，你确定吗？”

       “你对生物工程学，以及跨物种的融合等有了解吗？我同样也不了解，所以我现在只能和你讲一些别人告诉过我的内容。”Samuels医生耐心地回答，”绫波丽的诞生可不是简单地将人类的DNA与使徒（莉莉丝）的DNA混在一起，然后按下 ‘开始’ 按钮。”

       “这需要花上好几年仔细地校准基因序列，以解决两个物种之间基因互斥的问题。而且不管之后碇源堂是怎么想的，在你的母亲碇唯融入初号机的核心后，都没有她足够多的样本供他来制作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活体标本’。”

       医生推了推眼镜，盯着真嗣，”而且，即使真有完美的样本，也是远远不够的，就我所了解的使徒（莉莉丝）DNA来说，它有着超出常人理解的不稳定性。这大概和那些科学家所说的‘形态成因’有些像……不稳定造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形态那种…”

       真嗣想到了曾经战斗过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使徒，轻声说，”嗯，有道理。”

       “他们必须不断地混合进许多其他人的等位基因，因为你母亲的那部分基因在不断地衰弱。在一个使徒或者人类中，有着大约50000个活跃的基因，其中大约99%的基因在各自群体中都具有等位基因的形式。”

        “你母亲碇唯的那部分，只是绫波丽基因组成中非常微小的一部分。她和你母亲长得像仅仅是因为碇唯的基因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容易操作的一部分，如果你和绫波丽在一起，最多也只是会引起一些弗洛伊德主义者的兴趣而已，你真的不用担心。”

       医生靠着椅背，随意地说，”如果你继续纠结，非要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找出一些‘不可饶恕’的理由的话，那别人可能会认为比起你和身为人类的近亲在一起，更像是你对一个动物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一样。”

       “绫波不是动物！”真嗣恼火地向他咆哮着。

       Samuels医生笑了，”作为一个露易斯·莱恩（正义联盟的角色，人物原型融合了多位女性，超人的妻子）和瓦肯人斯波克（星际旅行的角色，半人半瓦肯人）的粉丝，我完全同意。”

       真嗣并不认识他说的这些名字。

       “都是美国科幻片中的角色。”医生微微一笑，“他们就是我之前说的人与外星人融合（半人半瓦肯人），或者是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人（遇到了超人）的例子。而你正好是第一个现实中的例子。”

       “从各方面来说，绫波丽应该算是‘外星人’。她没有和我们一样数量的染色体。这让她和我们是不同的存在，一些旧的标准规则不适用于她。我为我前面的那个动物的比喻道歉，我只是想这样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你的观点总是会让我血压升高。”真嗣抱怨。

       “我很放心，你不会做出那种不可描述的不道德行为的。”医生坏笑，“最多也只是普通的那种偷偷在学校更衣室门口晃悠的事而已。”

       “医生！”真嗣叫了起来，满脸通红。美国人对于这种隐私的事情实在太开放了。好吧，不止美国人，美里小姐也是。

       “真正困扰你的到底是什么，真嗣？绫波丽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并不是最主要困扰着你的事，那类关于克隆人，异世界生物，还有疯狂科学家的耸人听闻的故事并不是你真正关心的，你更害怕的是自己现在的心理感受，你今天来这儿是有更多其他‘世俗’的理由吧？”

       “嗯，我想是的。”真嗣喃喃自语。

       Samuels医生同情地看着他，说，”一般来说，对自己的同事或同伴产生好感并不是罕见的事。”

       “就像明日香那样？”真嗣哀怨地说，”我现在也很喜欢她，但是应该不是那种方面的。我也许只是因为孤独才去接近她，这伤害了她…所以…她才会那样对待我这种低劣的人，所以她才不会尊重我这种人，也不会信任我了。”

       “你也已经看到了她的各种优点，没什么可耻的，这么多事情发生后，她对你的态度也是会改变的。”

       真嗣摇了摇头，“虽然她确实改变了，但如果我做了她的男朋友的话，我想我不会喜欢自己生活上一直被她拖拽着前行的，而她也一定会无聊死的，我们2个应该都需要与更合适的人在一起。”

       “你重新审视了你自己，这是最好的能让人避免失败与崩溃的行为。不过我必须得问你，你说这些话，和绫波丽有什么关系？”

       真嗣耸了耸肩，”因为我不想这次最后也以我们的关系破碎而告终。不过我对她的感觉和对明日香的不一样，至少我是这么想的，绫波给我的感觉就是……当我在她身边时，我就会不自觉地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也不会有恐惧或者抑郁的感觉。我感觉就像….就像……”

       真嗣微微一笑，”我感觉很开心。我这不是在忽悠您，医生，我只想说 ‘感觉比以前更开心’ 和 ‘从无到有地感受到开心’ 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

       “我这算是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也不会喜欢我的女孩吗？”

       医生重新靠在了椅背上，”一个深奥的问题，真正意义上的。说到人类与使徒的结合体…….根据你所说的那些…她的精神应该和她的身体一样，和我们都有差别，我无法准确地评判她，如果是其他普通人，我会想说很可能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他摊开双手，”我不太清楚，真嗣，但很有可能她的这些生理和精神上的因素，以及她的成长经历，会导致她无法理解你想要她感受到的东西。”

       “我不想听这些。”真嗣沮丧地说。

       “我也不是来说一些你想听的话的。”Samuels医生说。

        真嗣握了握拳，随后松开，”你也许说的是对的，但是我还是不想相信。我这几天见到了她生气和高兴的样子。在那时，在她死去前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她在哭。比起父亲，她在我面前流露出了更多的情感。总会有希望的，即使她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现在这样对我而言也已经足够了。她需要我。”

       Samuels医生歪了歪头，”你没有必要非要拯救那个女孩的，真嗣，你无法拯救所有人。”

       “反正以前也从来没有人指责过我有英雄情结。”真嗣感觉有些好笑地说。

       “你的父亲从来都没在你身边关注过你，恐怕现在的绫波丽对碇司令的感觉也和你一样。碇源堂现在已经不在了，所以你把帮助她当成是你自己的责任了吗”

       “曾经，驾驶EVA是我的职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而现在决定帮助绫波不仅仅是因为你说的责任，更是因为我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她。”真嗣对于自己当初选择坐上初号机的决定感到宽慰，他惊讶于这种感觉。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可能就不会与她相识了。

       “你真的变了，碇先生。”

       “这是重点吗？”

       “当然是。”Samuels医生伸出了手，”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祝你好运。我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真嗣与他握手，”谢谢，希望如此。”